第九章:父爱如山-《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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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子,内外之说不能一概而论,相对而言确为内外,相异而说,内为外、外为内,师门五行功法讲究相生相克阴阳互济,所以是相互对立相互依附的存在,互为反复。所以,内外只是相对而言,亦内亦外、无内无外才是。”

    “炼金肺、植木肝、纳水肾、引火心、移土脾,难道门中口诀说的就是······”上官源念叨着,可又感到不可思议,若是门中口诀,那应该是凡斗门中人都应知悉啊,他非常清楚的记得师父可从未如此说过,因此也有些疑问。

    “源子,内外之说表里之论,因人而异,师傅不是也说过,势为术、乃技,而武势万人万形,便是这个意思,每人都有自己的理解,不墨守陈规、不循规守旧,我思故唯我,这才应该是我斗门修习的精髓,这不正是老师说的,修习要有属于自己的神韵,找到属于自己的修习。”上官陆当即回道。

    “陆哥,我相信你。”正如上官陆相信自家弟弟在武学一道上的聪慧一样,上官源对自家哥哥在武学一道上的悟性同样也是深信不疑。

    “源子,别纠结这个了,现在我们下山游历远离师父,不能当面向他请教,不过我们可以小心尝试。”尽管上官陆对自己的猜想坚信不疑,但还是性格使然谨慎小心。

    “不是,陆哥,现在我们可还不到开武的年纪,没有行过开武礼,如此这般,你确定不会出现问题吗?如师父所言,身体乃武者之本,不可妄动不可伤本啊。”尽管上官源相信自己哥哥所领悟出来的东西,特别是对修习非常有益,但师父的教导言犹在耳,一时间有些犹豫。

    “放心吧,源子,不行开武之礼,不可进行武者修习,不得积蓄劲力,只是因为身体发育尚未完善,身体无法承受形意之力带来的冲击,可是你我二人多年以蛮力锤炼身体,身体的完善程度远超他人,我的感觉便是若劲力为水,那么身体便是器皿,只有器皿锻造完美才能承装水液,身体也一样,越是完善的身体,便可承载更多的劲力,放心吧,若真的是有什么问题,我们下山的时候,师父早就嘱托了。”相对上官源的迟疑,上官陆却是异常坚定。

    “陆哥,好吧,为了早日成为武者,我就暂且相信你吧,只是你所说的内五行劲力究竟又该如何积蓄呢?”上官源顿时又恢复他那副赖皮脸的样子。

    “哎,尚未可知,还需你我二人同心协力啊,不过,我们不是内五行劲力,而是六行之力,别忘了,还有我们上官一族的霸刀之行意。”上官陆笑着说道。

    在之后的时间里,上官陆、上官源就待在洞中进行修习,终于有机会可以提升劲力的积蓄,两人也是欢喜不已,只是劲力的积蓄不是一朝一夕,身体的锤炼两人已经做到极致,体内腑脏精细脆弱一不小心就会伤及自身,有损武者根基,上官兄弟牢记师父教诲,小心翼翼不断摸索,最终终于算是被二人找到一套可以锤炼脏腑的方法。

    药郡青州擎央城都督司司正上官柏府邸书房,上官柏、上官梓相对而坐,愁容满面。

    “柏哥,现在我上官家该如何自处,太子启沣、皇子启昌皆差人传话,城主大人也隐约提点都督司该有所作为。”看着自家大哥,上官梓一脸担忧的说道。

    “梓,五羊关謌克叩关之事现下如何?善德皇帝是否康健,可否处理朝政?”上官柏双手扶案,迟疑片刻之后问起战事,因司衙诸务繁多,特别是考校军士调拨前往五羊关耗费他太多精力,还没来的及查看其它,尤其是这些事关紧要的小道消息。

    “柏哥,五军都督府通报:五羊关战事惨烈,五羊关左、右都督战死,荒郡曹郡府身受重伤。危机之时,是靖王朱狄率军赶到,大破謌克,只是五羊关及荒郡都指兵马伤亡殆尽,现在只有靖王所领的三万京邑都指兵马。善德皇帝还是卧病在床,虽有好转却不可处理朝政,现在朝政都是刘大学士主理。”上官梓立即将他所知道的全盘如实道出。

    “马上就是冬季,謌克应退兵了,我青州军士随药郡都督营援兵应该已经赶至五羊关,其他各郡州应是如此,五羊关无虞。朝堂之争,我上官家爵仅奉国将军,户有三十余人有百余口,无可奈何啊,我上官家效忠夏族朝堂,却绝不涉皇子间的大位朝野党争。”上官柏站起身来,越说越是激烈,

    上官柏一番怒骂,心里才畅快一点,看着桌上刘教习的书信,上官柏更是难受。

    上官梓也不知说什么了,自家兄长心有大志,素来都是不温不火的,从没有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眼下强敌叩关,却还有人不思维护朝堂、护佑夏族,为一己之私利大肆拉拢地方、封地家族,心忧国、民的上官柏焉有不怒之理。

    “梓,你看下刘教习的书信。”说这话,上官柏将书信推向上官梓方向。

    “什么,陆哥儿和我家小子,在太阳山脉消失没有踪迹?”上官梓不自觉吼叫道,越看对刘延的不满越重,怎能任由两个十余岁的孩子独自闯荡,还进入太阳山脉。

    “柏哥、族主,让我去吧。”

    相对于上官梓的担忧与急迫,反倒是上官柏更淡定一些,压手示意道:“梓,陆儿、源儿既然已经拜入刘教习门下,修习一事皆当是刘教习的事情,我们万不可插手,适得其反非你我所愿,况且两个小子能够拥有今日的成就,可是人家刘教习的功劳啊。”

    看着开解无效,面色依旧充满忧郁的族弟,上官柏再次问道:“梓,过了冬季,我上官家有几人开武?”

    “柏哥,有两人,大族老的长孙上官清流、上官松长子上官雨。”上官梓想到上官雨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上官柏,又自己摇了摇头就没有张口。

    “开武半年后安排两人都到国学院吧,不过叮嘱下去,劲力积蓄的秘术不可泄露,违命者,死。”上官柏看着上官梓特意叮嘱,特别是最后几个字,杀意凛然。

    “好的,我稍后就下去安排。”

    “梓,放心吧,有刘教习一个绝顶高手在,咱两家的小子不会有事的。”

    上官梓满怀心事离开,上官柏一人坐在书房,看着书信,一脸的阴沉,上官梓只是看到孩子失踪,他所看到的或者说是刘延希望上官柏看到的可是钱家那个饿疯了的狼群,自己这个当爹的是时候为孩子做点什么了。

    “农山钱家,终究还是留有祸患之引,师叔,劳烦您老人家了。”上官柏对着身后躬身行礼,轻声请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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